1644年八月,成都城在震天的火药爆炸声中轰然陷落。张献忠的农民军如潮水般涌入这座千年古城,末代蜀王朱至澍携家眷仓皇投井海龟网,延续262年的蜀王府基业瞬间崩塌。
当大西军士兵在昔日王府的端礼门楼清点战利品时,一处隐秘暗室悄然现世,墙板后藏着一只鎏金铜匣,三重锁链缠绕,锈迹斑斑却透出森然之气。
破匣瞬间,一股陈腐的腥气扑面而来。匣中赫然陈列着一张完整的人皮,内部塞满稻草,形如佝偻人形。它身着明代公侯冠服,头颈与手脚处残留着暗褐血肉,五官虽已模糊,却仍透出狰狞之态。
一名老仆战栗着匍匐禀告:“此乃凉国公蓝玉之皮!”张献忠闻言色变,这位明初开国名将的惨死往事,竟以如此骇人的方式重现人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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蓝玉的名字,曾是大明军功的代名词。作为常遇春的妻弟,他早年追随徐达、傅友德南征北战,在1388年的捕鱼儿海之战中达到巅峰,率十五万大军深入漠北,于贝尔湖畔突袭北元王庭,俘获元主次子及部众七万余人,牛羊辎重无数。
此役几乎终结了元朝残余势力,朱元璋狂喜之下将他比作卫青、李靖,册封凉国公。
功高震主终酿祸。随着太子朱标早逝海龟网,朱元璋对悍将的猜忌日益深重。蓝玉性情骄横的劣迹被无限放大:强占民田、纵兵毁关,甚至被诬与元妃有私致其自尽。
1393年,锦衣卫指挥蒋瓛告发他“图谋夜袭喜峰关”,三日内定下谋逆大罪。朱元璋亲自下诏:施以“剥皮实草”之刑,刽子手沿脊椎剖开皮肤,活剥全身,填草缝合成“人形标本”。
这张人皮并未随蓝玉家族覆灭而消失。因蓝玉之女嫁与蜀王朱椿为妃,朱元璋将人皮赐予蜀王府“以警亲藩”,要求秘藏不示。初代蜀王朱椿将其封入铜匣,藏于端礼门暗室,仅以年祭暗悼。两百年间,这段皇室警示逐渐被遗忘,直至张献忠的铁锤砸开墙壁。
张献忠的“剥皮厂”
张献忠凝视蓝玉人皮时,眼中并无畏惧,反而闪烁着病态的兴奋。他下令将人皮巡回展示于军营,狞笑着对部将高喊:“都瞧瞧!朱元璋的杰作!”这张跨越两百年的恐怖遗物,竟成了他推行新暴行的“教材”。
短短数日内,蜀王府前的街道立起上千根竹竿,被俘的明朝宗室、官员、乡绅被活剥填草,制成“人皮俑”密布街头。清代学者欧阳直在《蜀警录》中记载:“献忠遂效之……街之两旁夹道累累,列千百人,遥望若送葬俑。”
更令人发指的是,张献忠还“创新”技法:命刽子手沿脊椎剖开人皮,向两侧撕裂如蝠翼,只为延长受刑者的痛苦。
剥皮从惩戒演变为狂欢。张献忠建立“剥皮厂”,强迫将士全程观看行刑,若受刑者提前断气,刽子手便会被处死。他的暴虐日益失控:以“天杀”为名纵恶犬咬死朝臣,因幼子过堂未应声即挥刀斩杀,甚至将尸体腌制成军粮。
当清军逼近成都时,他竟下令“尽杀蜀人”,连湖北、四川籍的早期追随者也遭屠戮。曾见证此景的难民在笔记中哀叹:“温江县仅存32户,简阳县土著余14户”,全川人口从明万历年的310万骤减至清康熙年的1.8万丁。
权力毒药
蓝玉与张献忠的悲剧,本质是权力腐蚀人性的镜像。
蓝玉的陨落始于战功滋养的骄狂。1388年捕鱼儿海大捷后,他强占北元太子妃致其自尽,纵兵炮轰喜峰关,甚至放言“我不堪太师耶!”。
这些挑衅不断踩踏朱元璋的底线,但真正致命的是太子朱标之死,1392年朱标病逝,失去约束的蓝玉成了皇权交接的障碍。1393年,朱元璋仅凭锦衣卫一句诬告,三日内将其定为谋反,剥皮实草。牵连的1.5万余人中,不乏傅友德、冯胜等开国宿将,大明军事脊梁就此折断。
张献忠则在权力巅峰彻底异化。他一面开科取士、铸造“西王赏功”钱币,一面将赴考士子推入青羊宫深坑活埋。
考古发现印证了这种分裂,2017年岷江彭山段出土数万件金银器,包括刻有明代地名的银锭和金册,印证了他劫掠半个中国的暴行;而江底淤泥中混杂的人骨,无声诉说着“沉船屠戮”的惨剧。
当清军箭矢射穿他喉咙时,这位曾高呼“荡平朱明”的农民领袖,最终与蓝玉一样成了权力祭坛的牺牲品。
人皮背后的王朝密码
那张在蜀王府封存251年的人皮,意外串联起明朝兴亡的血色轨迹。
朱元璋将人皮赐予蜀王府,本为巩固皇权。初代蜀王朱椿将其秘藏于端礼门暗室,每逢祭祀便焚香叩拜,刻《儆心文》警示子孙“永保臣节”。
然而到了明末,蜀王府早已遗忘祖训,末代蜀王朱至澍沉溺享乐,府库空虚到连守城军饷都无力支付。当张献忠破城时,这位藩王只能携妃妾投井,徒留空荡王府与人皮共朽。
张献忠焚烧人皮的举动更具隐喻。据《蜀碧》记载,他将蓝玉人皮带至军营后付之一炬。火光中扭曲的皮囊海龟网,恰似大明王朝的缩影,从朱元璋“剥皮立威”的血腥奠基,到张献忠“剥皮取乐”的末世癫狂,权力在暴力循环中完成闭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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